心姨
朋友的老公入院,起先医生诊断是登革热,医了几天没起色。他住的是1925年荷兰人建的RKZ天主教医院,当时还有CBZ医院,都有神父和修女服务,他们 和善但严格。至于Dr.SUTOMO,SIMPANG,是国立医院。那年代的医院都是平房,不像现在医院似酒店,一间间房排着,四四方方几层楼。
他住的是一号房,房里有一张床供家属用。当我去探访时,正好有负责饮食的护士,问家属早餐、午餐、晚餐要点的套餐,而病人本将研碎成液汁的食物通过管子输到体内。因住一号房,肺科医生推荐心脏、内科、帕金森,还有练手脚运动。
我来时,看到医生看看资料,笑笑说有进步了,家属也觉得欣慰。
在客厅,看到前面绿油油的宽阔草地,幽静,是病人疗养的好地方。
我坐在房间前的客厅,往事浮现在我眼前:
22年前,父亲不省人事入院,也是这间医院,只是住三号房,是在这些病房的后面,完全看不到草地,只看到高高的墙,我、妹、妈轮流
看守。我下班回来直接去 医院,等妹晚上来才回去。当时是雨季,每天淋雨回到西区的住家,妈早上来妹才回去。晚上妹蜷缩在房外的长凳,又冷又多蚊子。因为住三号房,唯一的医生也没 推荐其他医生会诊。面孔冷冰冰的,我曾问他父亲怎么没苏醒,他恶声恶气地指着我父亲说:“别问我,你问他。”此后我再也不多说了。
当时我们三人忍受不了,父亲住院34天,圣诞节前夕,我们带他回家。次日一早,在自己的家,在家人面前,也就在圣善的圣诞节平静的走了,
朋友的老公虽然住一号房,家属吃住舒服,但无聊得发闷,浑身不舒服,全家也痛苦。
来源:千岛日报 2013年6月1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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